2009-04-04

金玉

恢復給居港權大學的同學上課,都是四五十歲的女同學,她們笑,用廣東話小聲嘀咕,她們咬緊了牙齒與我念“z”“c”“s”。不知怎麽,我總是想起在北大燕南園裏和流浪貓共同度過的“時光”——

流浪貓的軟度,讓那時光也軟,敷在世界的腫塊上。我們,都是世界腫塊的良藥,巴別塔裏旋轉的木馬也是,它們中的三匹就叫“z”“c”“s”,咬緊嘴,鬃毛擾亂長長的電波~

貼一首去年的詩,最近萬事吉,今天下午突然多了兩個鐘頭,從旺角道舊戲院,直走到蘇屋。原來九龍一百條街似一條街,同喜喜喜喜喜喜字的結構一樣。


金玉

她伸手入一隻又一隻瓷罐
第一隻的黑掏不出
就去掏另一隻的

那曾被努力辨識過的
座座星系,此刻重新彙聚
星空這樣依賴過她的生命

曾經,那麽久,
每走一步,抛開一段認識論
而島嶼自始至終在大洋裏
默誦陸地的遺囑

她那麽深切地沈浸在最初一陣風中
同所有初生物的腮一起
啜飲金玉的陰影
直到這星球成爲另一個世界的夜


2008.7.9 大嶼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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